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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3.09寫)

 

這支作品內容普普 ~ 沒有讓人有很大的驚喜、也沒有多大感受。倒是整場對於需要身兼演員的舞者留下深刻的印象。 舞者轉換成演員那當下的身段及口白聲調上都極具說服力及專業水準!  

舞蹈創作越來越多元,舞者將來要站在舞台上,不單只是舞蹈肢體、似乎還得具備更多才能 !

 

這幾年來自以色列的幾個舞團的演出讓人眼睛為之一亮 ~ 記得在過年前讀到一篇以『色列編舞家暢銷全球』的秘密一文 (轉貼在下方)…心裡頗不以為然 。   文中介紹了以色列致力推動舞團、提拔編舞家的施策 ~ 但完全不見報導他們的舞蹈教育。

以色列可以那樣的全心推動,除了政府、民間願意撥出經費、投資並平均地推動不同舞蹈類型之外,難道跟他們的舞蹈教育沒有關係嗎?

如果真要台灣國內舞蹈、戲劇文化朝更好的改變與發展並培養出人才,不單只是經費撥款、許多資源是否分配平均、資源能否共享共用都是需要透明化,而最重要的癥結點就是舞蹈˙戲劇教育的設計。

大家都知道舞蹈、戲劇教育體制˙體系設計上有很多要改善但卻不敢提, 基本的教育培養問題無法解決是要推動什麼 ?

只要爭取經費、多辦些藝術節就能創造培養出人才嗎?

持續目前狀況 ~ 不出幾年,不單只是舞者、演員出現斷層,連編創者也會出現斷層,現在就看到跡象, 不是嗎 ...

有好資質的舞者有何用 ~ 只會輸在現況的教育體制下。

 

願意進場買票的觀眾增加了,但舞台上的台灣舞者卻少了 ~ 斷層、斷層、這是很 感傷的事。是打算以後都大量引進國外演出團體?還是採用國外舞者?

 

 

█ 以色列編舞家暢銷全球的秘密

平頭舞團、巴希瓦舞團、侯非胥.謝克特現代舞團,以及二月即將於台北演出《金雞》的馬歇爾舞蹈劇場(Barack Marshall Dance Theatre......短短幾年,馳名國際的以色列舞團和編舞家陸續來台演出,一舉擄獲觀眾目光,也令人忍不住好奇,這股「以色列現象」如何升起、又如何橫 掃國際舞壇?

藝術文化讓以色列被國際看見

都說以色列和台灣有幾分相似--環海的台灣與被阿拉伯國家環繞的以色列,對外溝通各有封閉性,國際地位受外交情勢壓制,地小人稠而走向高科技產業......不同 的是,以色列由世界各地的猶太移民組成,其中包括為數不少的藝文菁英,讓以色列政府很早便意識到,除了科技和企業,藝術文化更是國家躍居國際舞台的主要推 手。

一九九年代是以色列舞蹈發展的關鍵時刻。位於特拉維夫的蘇珊.達拉表演藝術中心(Suzanne Dallal Centre for Dance and Theatre)、升幕藝術節(Curtain Up Festival)、以色列藝術節(Israel Festival)、特拉維夫舞蹈節(Tel Aviv Dance Festival)等重要機構和藝術節先後成立,各自照顧發展已屆一定程度的現代舞、傳統舞蹈、佛朗明哥、芭蕾、爵士、嘻哈等舞種。

例如,以色列歌劇院主導的特拉維夫舞蹈節便以大型國際舞蹈節自居,邀請世界頂尖舞團演出;升幕藝術節是以色列編舞家重要的競藝場,近年積極培養以色列編舞 家任藝術總監,除了精選三檔藝術節製作在蘇珊.達拉中心和耶路撒冷上演,也與以色列編舞家協會等機構聯合推出新銳編舞者製作於國內巡演,給年輕創作者更多 曝光機會。

蘇珊.達拉中心致力現代舞發展

蘇珊.達拉中心則是以色列當代舞蹈發展的重鎮。原本是英國猶太家族為紀念女兒所創辦的學校,後經政府介入,將學校轉型為舞蹈中心。目前,官方資助比例占營 運成本50%的中心除了有四間中、小型劇場,還有大量排練室,提供演出、舞蹈課程培訓、兒童教育等功能,巴希瓦、平頭等知名舞團也在此常駐。

蘇珊.達拉更是以色列舞團面向世界的「選秀大會場」。每年十二月,中心舉辦名為「國際曝光」(International Exposure)的活動,連續五天、從早上十點到晚間十一點,不分大小新舊的以色列舞團密集上陣演出,供來自各國的策展/製作人勾選心頭好,買節目、談 合作......在「傾力推銷」的策略下,以色列雖位處中東,編舞好手卻得以取徑歐陸、攀向世界舞壇頂峰。

然而,這麼大批的編舞人才,絕非每年自己源源不絕從石頭中蹦出。參訪過「國際曝光」的兩廳院企劃行銷部經理李惠美觀察到,蘇珊.達拉中心最具遠見的措施, 在於對編舞人才的「投資」,積極扮演嫁接學校與市場兩者的橋梁。蘇珊.達拉中心提供大量的課程與工作坊給甫從學校畢業的舞蹈人才,從長期完整的培訓計畫挖 掘具潛力的編舞者合作,至今中心已透過這類模式累積超過一百齣製作。「這種投資概念,對文化中心發展跟編舞家和團隊的關係很有幫助」,李惠美分析。

與台灣文化交流頻仍

此外,以色列對推動文化外交的用心,也反映在近年與台灣的交流上。以色列前任駐台代表甘若飛(任期2006-2010)出身以色列藝文家族,對於各領域藝 術皆嫻熟了解的他,促成多項表演藝術團隊來台交流。在市場與口碑效應下,以色列藝文演出不因政治人事異動而消失。這,正是紮紮實實的文化「軟實力」。

近年台灣舞蹈新人輩出,舉凡跳進國際舞團或拿下國際編舞獎項所在多有,除了創作者的自我訓練和努力,藝文機構、演出場地、文化單位能否從旁伸出援手、成為推銷編舞家的關鍵助力?看看以色列,台灣能做的,還有很多。

 

 

█ 馬歇爾舞蹈劇場《金雞》

Rooster by Barak Marshall Dance Theatre

人類與上帝的幽默對談來自眾神原鄉的驚奇之作大哲學家的動作狂想曲 

當上帝創造了一隻雞總沒有人發現他以狂奔換取飛翔以繁衍代謝悲傷送別堅毅 招喚太陽這是我們最初的模樣 金雞在希伯來文即是「人類」,一種「兇猛又極易受傷」的動物!

前以色列巴希瓦舞團駐團編舞家巴拉克‧馬歇爾為蘇珊‧達拉舞蹈戲劇中心所編創的第二支作品《金雞》(Rooster),由12位超凡舞者與1位女高音共同演出。

畢業於哈佛大學社會理論學系及哲學系,馬歇爾融合希臘神話、貝克特《等待果陀》、聖經等經典,及意第緒語(Yiddish)作家貝瑞茲(I. L. Peretz)《安靜的朋沙》(Bontsha the Silent)主角,一位好心安靜卻從來不受別人注意的男子,提出警惕:「相信你的夢想,努力付諸行動!」。

《金雞》透過小品方式講述故事,舞者充滿爆發力與生命力的舞步,營造緊湊的強度,成功擄獲觀眾目光,馬歇爾在作品中流露的幽默感,更贏得觀眾滿堂彩。

 

《金雞》不只是支舞蹈作品,文學所帶來的深邃厚度,讓《金雞》更具使人深思的內涵。馬歇爾珍惜他曾在米茲拉希(Mizrahi)文化下成長的背景,「讓舞者舞動出不同的文化」。

 

編舞家:巴拉克‧馬歇爾巴拉克‧馬歇爾為猶太裔美國籍的編舞家,畢業自哈佛大學的社會理論學系及哲學系。1994年移民以色列,並開始他身為編舞家與歌者的職業生涯。1999年以色列巴希瓦現代舞團藝術總監歐哈‧納哈林邀請馬歇爾擔任舞團的駐團編舞。2001年他返回洛杉磯,並任教於加州大學。近幾年他時常往返以色列,並擔任歌手演出,其中包括參與大提琴家馬友友的絲路計畫。

 

文 李時雍(2013年度駐站評論人)

幕暗開場前,編舞家巴拉克.馬歇爾(Barack Marshall)恰巧就站在座位右後方的角落。工作人員上前詢問,邀請他入坐,卻聽見他細聲地回道,「這是我的作品,我需要站著看一下,因為我有點緊張。」的確,可以設想的一點是,即便這幾年以色列幾個重要舞團或編舞家作品,如2010年巴希瓦現代舞團帶來歐哈.納哈林(Ohad Naharin)的《十載精采》、2012年侯非胥.謝克特舞團《政治媽媽》等陸續登台;即使是納哈林所開創的Gaga技巧,著重在核心動力(他所稱的lena)到延展(biba)及至四肢趾尖(luna)部位間動作流動的覺知和探索方法所發展出的舞作,成為了台灣觀眾對於身體語彙另一系統的認識;那迥異的動作關係與節奏張力,及其所欲回應的特殊文化情境,對我們來說,已充滿相對理解的距離。遑論馬歇爾《金雞》中更混合著自身熟悉的多種表演類型,舞蹈、戲劇、歌劇,混雜文化脈絡,或文學文本。

「金雞」(rooster)指的是什麼?舞台上,主敘者代為觀眾提問。是美麗女子的代稱?是那一個終生寂靜的男子?是溫柔憐憫的母親?是,譬如說,人類學家紀爾茲(Clifford Geertz)在峇里島上所觀察到的那群鬥雞,如何在搏鬥對陣的過程中替換了人類的象徵關係?抑或,都是。「“Rooster”(雄雞)在希伯來文是“Gever”,同時也是『人類』的意思,對編舞家有種共鳴的聯想,形容雞是一種『兇猛又極易受傷』的動物。」

馬歇爾從第一支作品《林區阿姨》(Aunt Leah)以來,即擅以角色起始創作,《金雞》中便主要建立在貝瑞茲(I. L. Peretz)短篇《安靜的朋沙》(Bontsha the Silent)的故事上,一個終生安靜的男人,像影子一樣,無人知曉的死去,到了天堂卻受到天使們歡迎,小說最後,受審判時天使問道:「這裡是天堂,相對人間的謊言和寂靜,屬真實的世界,你心裡想什麼都可以說出來。」藉rooster文化、宗教,到具體造形上與人的互喻,發展成為劇中主角寂靜朋沙現代主義式的命運象徵,成為那些手擲羽扇、曲肘成冠的鬥豔人群。
  
形式上,從鑼敲響的夜為序幕,襯著夜的環境音響,舞蹈和舞蹈間,穿插有朋沙和其他角色對觀眾親身的敘述與追憶,不時有其他角色以枕頭羽絮,以夢境般的抬舉,以不斷冒升的煙霧,隔開、或模糊了主角清醒和眠睡,生時和死後的分際,主角回想著寂靜無痕的一生,戀愛、婚約、母親,死亡。馬歇爾選用了多種風格異質的地方傳統歌曲、百老匯的或寶來塢,流行的到古典聲樂,轉換段落的劇幕舞蹈氛圍。
  
如何融合舞蹈和劇場這麼多異質的元素,試圖賦予一個短篇達於rooster的象徵層次,可見馬歇爾對於作品敘事架構上的掌握。然而另一方面,他在受訪時曾經指出,刻意避免即興,保持和Gaga動作體系的距離;卻似乎直至《金雞》都未能像他對於文本敘事的風格結構同樣的發展出一種他的對於舞蹈身體的編舞語言。像是例如納哈林的動作探索,或侯非胥.謝克特身上一種反轉的動力所展現的與規馴身體的政治性拉扯。我尤喜歡唯有《金雞》中舞者仿雄雞鬥冠之姿,以及另一段朋沙與戀人如戲偶般,在像是日本傳統戲劇中的黑衣人(kuruko)的操弄下相戀、擁抱、分離。
  
《金雞》結構嚴整,卻因達不到身體與戲劇語言的結合而各成片段,也因此令我感到疑惑的或許更是,馬歇爾藉由《安靜的朋沙》欲訴說的故事究竟為何?「Rooster」指的是什麼?小說最後,貝瑞茲寫道,朋沙猶豫,終於打破沉默,說出他畢生願望,每天早上,有一份早餐,加上新鮮的奶油!一陣從未曾有過的寂靜充滿在審判長和眾天使之間。《金雞》整齣在歌舞樂聲中卻似是維持對生命的恆長樂觀,而那沉默背後所回應的複雜的文化宗教意義不在(或無法藉由舞作完成),終僅成了他所指出「《金雞》中的男人如此虛弱微小,他只能潛逃到睡夢中才有機會實踐夢想」的表面寓意,成為了文本與觀眾之間「共鳴的聯想」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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