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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才留意到旅德年輕編舞家伍國柱去逝的消息。他一回國就一直留意他的動向,也期待看到他的作品,如今...這則消息真讓我驚嚇不已!36歲年輕的生命就如此地消逝...悲...!讀完下方雲門報的報導後,深深地思考著,今後我的熱情該投向舞蹈的哪一方向呢?我會不會是某人說的「資質不夠,舞跳不好又死要跳」的那種人呢?!舞是美的,追逐的過程中定有很多的困難及先天‧後天的條件要克服。起步晚的學舞者所面對的困難點絕不是那些有舞蹈天份或已經可以把舞跳得好的舞者們所能夠完全理解或體貼得到的。有時對某些舞蹈課是既愛又怕,自己也搞不懂,為什麼在這些課程中常常是越努力越跳不好?我佩服伍國柱的勇氣與堅持!是我的話,我作得到嗎?*******(以下摘自雲門報 /記者徐開塵報導 )2006-01-09 伍國柱:「在舞蹈世界裡,我只能立正,不敢稍息。」在舞蹈世界裡 我只能立正 不敢稍息伍國柱在高處解脫了 舞作將赴莫斯科演出 林懷民來不及告知好消息 台灣舞蹈界痛失英才 2004年秋天,旅德青年編舞家伍國柱返台與雲門舞集合作,編創《在高處》一舞,當時他曾引用《聖經》彌賽亞的話:「原來在高處也是在最深處,最低處。」為作品下註腳。舞作尚未演出,他就發現自己罹患了血癌,經過16個月的抗癌奮戰,伍國柱於今年1月6日凌晨病逝,得年36歲。他的最後遺作竟預言了自己的人生。 伍國柱罹癌後,全心配合治療,曾接受異體骨髓移植,不料一再發生排斥現象,終難成就他想活下去的心願。 雲門舞集創辦人林懷民聞訊後,兼程趕回國內,協助伍國柱家人處理後事。林懷民感傷的說:「我出國前,他就不好了,醫生要送他進加護病房,他不肯,我勸了半天,他才同意。我把他送進去,還告訴他要加油,他篤定的點頭。」 就在這段期間,雲門接到莫斯科契訶夫藝術節邀請,於明年前往演出《在高處》。林懷民說:「本來想等他出了加護病房再告訴他這個好消息,唉!他的人生正在打開中,怎麼就走了,生命真是脆弱!」 伍國柱年紀輕輕就走到人生的「高處」,一切得來不易。伍國柱自國立台北藝術大學戲劇系畢業後,開始學舞,只是96公斤的體重,壯碩的身形,根本不適合當舞者。他為了一圓舞蹈夢,憑著毅力快速減肥到78公斤,並為達成「有一天能成為碧娜鮑許舞團舞者」的願望,考進德國福克旺藝術學院舞蹈系,27歲才開始接受正規舞蹈教育。 先天條件的不良,並不能阻礙他強烈的企圖心。他以舞者身分如願站上歐洲舞台的同時,也展現編舞的才華。旅德時,一群志同道合的舞者,執意跟著他,靠著打工湊錢,也要創作演出。 歷經七年的努力,他的作品陸續在德、法、英國、盧森堡和義大利等國藝術節發表。德國舞評家讚揚他的作品是「嬉戲、輕盈與深沈的完美結合」。2004年,他應聘出任德國卡薩爾劇院舞團藝術總監,劇院破天荒讓他帶著八位舞者進駐舞團,當地媒體還宣稱:「伍國柱將帶領卡薩爾劇院舞團走入新的歷史!」 在歐洲發展的同時,伍國柱也開始與國內舞蹈界接觸。他主動把作品錄影帶寄給舞蹈家羅曼菲,羅曼菲一看「驚艷」,立即延攬為雲門2、亞洲青年編舞營和台北越界舞團編舞。他在台發表的作品,包括《Tantalus》、《前進,又後退》、《西風的話》、《斷章》、《花月正春風》和《在高處》等。 伍國柱偏好自生活取材,寧願捨棄高技巧性的舞蹈語彙,而以日常生活的肢體動作入舞。但跳他的舞絕不輕鬆,舞作中常見狂奔、跳躍、墜地等快速激烈的動作,或握拳、撞牆、無言吶喊,充滿戲劇張力,又讓人感受到一種難以言說的疏離與孤獨。 雖然在國際舞壇已受到關注,伍國柱卻覺得自己剛在起步階段,他曾寫出自己的心聲:「在舞蹈的世界裡,我恐怕是一個觀眾的成份比較多的人,我不敢說我在編舞,我真的是一個很多事情還沒有想通的人,所以我只能立正,下巴低垂,我不敢稍息。」字裡行間透露著他的執著,他的在意。 2004年9月雲門在台北首演《在高處》,伍國柱特地向醫院請假,躲在國家劇院音控室觀賞演出。最後還摘下帽子、口罩等防護措施,親自登台與舞者一同謝幕。未料那已是他最後公開的露面。 伍國柱病中,林懷民不時前往探視,給他加油打氣。林懷民表示,沒見過那麼敏感用功的編舞家,「在病床上仍想著編舞」,有時身體好一點,還向醫院申請,專車接他到雲門為舞者上一堂課,「他隨時想的都是舞蹈」。林懷民說:「他走了,是台灣舞蹈界的一大損失。」 慧眼識英雄,力捧伍國柱的羅曼菲,這一年多來也與「柱子」抗癌的路上相互鼓勵。羅曼菲說,柱子的創作風格很劇場性,動作卻又來自生活,是一種巧妙的組合,深刻又有趣味性,很不容易。尤其《在高處》展現大氣魄,令人震憾。 眼見一顆新星就此殞落,羅曼菲深感遺憾。但作為一個愛護他的師長,她又心痛過去這段日子柱子身心受的苦,「解脫了也好,柱子不再受苦了。」 伍國柱追思禮拜定於11日上午10時,在台北市忠孝東路四段500號佳音教會舉行。 ***(電子報)伍國柱編《在高處》的舞台空間,將戲劇院舞台後方的防火牆升起,讓二十二位雲門舞者在縱深達二十米,寬十三米的超大空間中疾奔、舞動。林懷民說,舞者跳《在高處》比《渡海》還累。 ÿ 裸舞台空洞、巨大如一張無聲吶喊的大嘴或宇宙黑洞,對映在兩百六十平方米空間滿場疾奔,雙手捧頰張大嘴型,活生生挪威畫家孟克名作《吶喊》中的人像,走出畫布,踏進幽微的人間舞台…… ÿ 麥可‧尼曼(「鋼琴師和她的情人」電影配樂)的音樂《繪圖師的合約》中的《尋羊》一出場就如孤獨者的吶喊與嘶叫,鋪天蓋地而來,恍如伍國柱對觀眾一再的偪視與詰問。 ÿ 他自言: ÿ 「跳舞的人,也會跌倒; ÿ ÿ藝術家,也有躁鬱症。」 ÿ 舞者以吶喊、疾奔、顫抖、痙攣、掩面、摀耳、搓身一連串「常民」日常生活的身體動作,而非「舞者」專業的身體架勢「跳自己」,更貼近觀舞者的內心而不顯隔閡。 ÿ 邱怡文孤單幽微地隻身與主流群體對峙,是所有以不羈的心志,筆直上昇的精神,睥睨主流群眾的創新者,必須經歷的意志鍛鍊嗎?在高雄平原邊緣的小漁港彌陀鄉下長大的伍國柱,當然瞭解從領域邊陲,往世界中心寸寸推進的辛苦、血汗與磨難。 雖然是充滿想像力與實踐力的永恆少年(無論是生活上或藝術上),面對你要 Defy 的群眾,有時也不免會如溫璟靜般在群眾中呢喃自語吧?孤獨、憤怒、嘶吼、衝撞冷牆如楊儀君,生命是有令人無言以對的時刻,儘管你再勤奮自持、認份打拼,上帝有時還是開你玩笑,藝術女神也不見得微笑對你 --- 尼曼音樂之後緊接著連著湯姆‧威茲《黑騎士》的《俄羅斯舞》,大江河澎湃的節奏,頹廢沙啞的嗓音,配合著二十二位舞者一再令人心慌的狂奔,空曠舞台上錯落如電訊亂碼嘈雜流動的人影,點出隱隱的滄桑孤寂。那是世紀的巨大荒原,與個體的內在荒涼,和幽黯頹廢氛圍在相互推擠嗎? ÿ 其實,坐在那兒看「在高處」,表面安然,內心中是極為撼動的。「原來在高處也是在最深處,最低處。」面對粗礫的人生磨難,人心最深處的遺憾、悔恨,外放為軀體的摧折與衝撞。燥鬱的人間男女,多麼像自己極害怕,也極力抵擋壓抑的生命經驗。讓人泫然的表演,伍國柱實在厲害。才三十三歲,那麼年輕,卻挖掘得那麼深。可怕的天才 ------- 銳利的藝術解剖刀,切向最深最幽黯的人生肌理 -------- 形容的就是這種人吧?! 最後在巴赫的第一四七號清唱劇聖樂中,周章佞雖然仍在黑暗低沈中張大嘴型無聲地、酸楚地吶喊,但這次是向天仰望,期盼黑暗之後光芒的洗禮,虔誠敬謹地祈求靈魂的救贖,展現神聖與至美的寧靜情操。 也許自我也要點一盞燈,不能只是向外祈求;也許要有伙伴同行相互取暖,不要孤獨寒單 。 烈火青春時成長的災難—咬腕凝思,摀耳吶喊,孤獨戰慄A尋求出口。無論如何仰望,如何上下追索,但光卻終需自己持有。 沈澱下來時,為自己舉起一燭幽微的光芒,緩慢但堅定地繼續向前舉步。 「你的光就必在黑暗中發現, 你的幽暗必變成如正午。」 航行在生命的河汊中,我們都需要不斷地向前作航向抉擇。 而抉擇本身,就是一種創造的過程。 要學習在生命重量下的微笑,去覺察每一次抉擇背後的動機。 動機,簡要而言,不是恐懼就是愛。 永遠要選擇愛。 *****(新聞網)旅居德國的年輕編舞家伍國柱,去年收到一封來自雲門舞集藝術總監林懷民的電郵,邀請他回台灣為雲門舞集編舞。昨天伍國柱在介紹與雲門舞集合作的新作《在高處》時想起當時,「我坐在電腦前驚嚇得發抖。」伍國柱驚嚇的原因,除了林懷民字裡行間誠懇的邀請之外,而且還不設限舞作長度,讓伍國柱「難以置信」。現在新作《在高處》終於即將完成,將在今年雲門舞集二○○四秋季公演與林懷民的《陳映真.風景》同台演出。 伍國柱今年已經被德國卡薩爾劇院總監湯姆士.賽蒙邀請,出任劇院專屬舞團的藝術總監,除了擔任總監之外,也因為伍國柱獨特的編舞風格,答應讓他重新挑選適用舞者,原舞團舞者必須是伍國柱挑選的才續聘。林懷民也說,他這幾年觀察伍國柱的成長,覺得他是當今台灣極少數擁有強烈個人特色舞蹈語彙的編舞家,「他不斷經營發展自己的身體語言,累積出豐富有力的語彙,每一個新的作品越見成熟。」 年少時的伍國柱血氣方剛,為宣洩憤怒,曾拿著刀劃破腳踏車的輪胎,在牆上塗鴨。在台北藝術大學主修戲劇導演,畢業之後轉換跑道,開始習舞。伍國柱說,在德國他每天勤苦練舞,但是越想做好,越是做不好,「學校老師期末評語都是我『太過用力』。」有一天,德國老師要他不要再穿緊身衣上課,伍國柱不服氣為何與別人不一樣,後來穿著寬鬆運動服,伍國柱漸漸學會接納自己,與自己和平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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