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e

就在今年農曆春節節,大家還沉在假期的最後餘溫之際,
新聞出現了雲門在八里排練場起火的報導,這把無名火一點也不心軟將排練場燒成廢虛。事後,林懷民老師接受來自各界關懷‧慰問並被邀請去看雲門未來新家的場地。

也因這個機會在看過許多場地之後林老師有感而發地說了,原來有那麼多大大小小公有的場地被閒置著‧‧‧2/21 報上登出「雲門之家」擇定淡水藝術教育中心,這是台北縣政府對雲門的「邀請」。

看到這則新聞,很為雲門開心,同時,也有很多的感嘆。
難道只有雲門才可以嗎??? 其他存在的舞蹈、戲劇表演團體就不能得到「認同」嗎?其實每年學舞、投入文藝的人口都在增加,成立的文藝團體也不算少,但常因為經費問題而無法繼續營運。

一個表演, 一、二年前就要開始籌畫,硬著頭皮、千里步、汗流滿顏地不斷尋求資金贊助、場地贊助、服裝贊助、燈光影效贊助,一家走過一家、一個電話又一個電話,還得力邀親朋好友前來贊助或「打雜」。
這當中最困難的就屬場地跟燈光、音效等技術層面的東西了!因為所需的經費是最高的!

在台北市要找到「像樣的」表演舞台,坦白說真的不多,且因申請租借的團體很多,即使政府有立案過的團體也往往要透過關係才能「搶」到好日期,或是透過不同管道租借企業的表演廳 (ex.台泥大樓的表演廳)。
< 我常想,既然表演場地不敷使用,那有沒有去政府立案會有多大的差別嗎?反正公家機關也常是看「名氣」來作事,不是嗎?>

一場好的燈光打下來50~60萬、甚至100萬都有,除非有親朋好友贊助,不然如何有一場精彩的表演呢?

需要政府的補助,就得先闖出一番名氣!但從另一角度來看,為什麼政府不能先出資以真正「輔導」的方式培養將來可以代表台灣的「種子」團體呢?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熱鬧的地下街成為大家練舞排練的場地。一方面來看, 是一個城市充滿活力的表現,但從另一方面來看卻是這個城市的悲哀!
常見到玩breaking的一群人在地下街練,跳熱舞的人就到國父紀念館、
中正紀念館對著玻璃門修動作,在那麼硬梆梆的地面上作彈跳.....???
唉~~~ 為什麼? 因為找不到、也租不到適合的舞蹈教室、場地。

如今台北市有那麼多地方、大樓被閒置、在養蚊子的話,為什麼不能將其一部份規劃給其他沒有自己舞蹈教室跟排練場地的團地使用呢?

雲門如今走出一遍天也是渡過艱辛的過程。也因為雲門走入國際,政府甚至企業才願意提供更多的協助與支援-----即便雲門目前有售票能力、也有雲門教室關係企業。但全台真的只有雲門或那幾個較知名的團體而已嗎?難道需要補助及協助只有他們嗎?
雲門有政府的補助+很多的外界資源都還覺得不夠使用! 那其他的團體呢?

台灣不只有現代舞,有芭蕾、有民族、有爵士、也有街舞,但這些愛舞者也只能「自力更生」,以「業餘」方式持續對舞蹈的熱情,本著「演出一場, 賠一場」的賭性精神,繼續堅持自己的理想!

哎呀呀 ~ 我們台北的舞蹈環境呀 ~~ 糟透了!!!




雲門舞集長期落腳處終於有譜。雲門創辦人林懷民、台北縣長周錫瑋昨天站在八里排練場火災廢墟照片前相互「求婚」,宣告「雲門之家」擇定淡水藝術教育中心(中央廣播電台第二廣播發射基地舊址)重建,台北縣將以「促進民間參與公共建設法」讓雲門進駐營運。


▲台北縣長周錫瑋(右)與雲門創辦人林懷民(左)昨天宣布,浴火重生的「雲門之家」將落腳淡水藝術教育中心。

鄰近滬尾砲台、淡水高爾夫球場的淡水藝術教育中心,前身為央廣發射基地,是民國四十九年政府對大陸廣播時成立,主建築有三層樓,目前已閒置,建築物上還留有「莊敬自強」、「肅靜」等標語。

林懷民說,他很感謝台北縣長周錫瑋火災後對雲門的支持,三十五年來,雲門雖已成為國際一流舞團,始終像跑江湖的野台戲班,沒有屬於自己的家,這次,在台北縣協助下,可望落腳央廣。林懷民說,雲門人已分開太久,未來從舞團到行政辦公室都會搬到這裡,「一家人都要在一起」。

周錫瑋則笑說,前年台北縣就曾請雲門看過八里其他場地,雲門沒答應,嚴格說來是台北縣先向雲門求婚,這次大火讓雲門浴火重生,也提醒中央及地方政府不能再用過去想法做事,應該有新的制度,站在更主動立場讓文化藝術生根茁壯。

周錫瑋坦承,央廣基地台舊址當初由軍方興建,不需建照和使用執照,某種角度也是「違建」,雲門進駐前必須解決相關法令問題,指定為紀念性建物,再以促參法由雲門提出經營計畫。

林懷民指出,這塊空間符合「雲門之家」實用、素樸、寧靜的要求,一、二樓高度不夠,可以做為排練、上課之用,未來計畫在三樓加蓋挑高排練場。為了回饋社會,雲門也會定期開放參觀,並規畫講座、導覽等與民眾互動的活動。

【2008/02/21 聯合報】



雲門希望將來能夠在淡水原中央廣播電台舊址,重建永續的新家。由於現有法規沒有藝文團體長期使用閒置空間的辦法,台北縣府與雲門目前正在研究沿用原為工商界擬定的『促參法』,來探討雙方合作的可能性。這項工作預計短則半年,長則一年才能完成。

1992年5月,多年漂泊在幾個台北小公寓的雲門人在八里落腳。這座位於觀音山腳的八里排練場,由房東贊助,出地蓋廠房,設計師黃永洪根據雲門需求,以貨櫃為主要建材建造220坪,挑高7米的鐵皮廠房,讓雲門的重新出發有了著力點。

<回顧雲門八里排練場>

1991年雲門復出。那年10月,多年漂泊在幾個台北小公寓的雲門人在八里落腳。這座位於觀音山腳的八里排練場,由房東張敏峰贊助,出地蓋廠房,設計師黃永洪根據雲門需求,以貨櫃為主要建材建造220坪,挑高7米的鐵皮廠房,讓雲門的重新出發有了著力點。

過關渡橋,從喧鬧的龍米路,轉入蜿蜒小徑、延著清溪向上走,就可以聽到八里排練場傳出琤琮的鋼琴聲。在這個鐵皮廠房裡,舞者在熊衛、徐紀的課裡站樁,在黃緯中老師指導下,演練書法,在較年輕的舞蹈老師指導下進行了十八般武藝的修習。


這場火是上天給的磨練。我們沒有時間悲傷。消防人員的「慈悲勇敢」,讓雲門得以勇敢地面對未來。

在這個鐵皮屋裡,李名覺琢磨《九歌》、《家族合唱》、《焚松》的舞台設計。蔡國強為《風‧影》爆破作圖。王孟超試搭《水月》和《竹夢》的鏡子和竹林。林克華、張贊桃長期瞇著眼設計燈光。林璟如年復一年,苦思每齣新舞的服裝。技術人員在這裡種荷、染米,試驗設計的所有可能,在進劇院前,一試再試,把設計的概念具像化,一再改善,讓演出可以準確呈現,可以順暢巡迴世界。

汗水、腦汁,還有淚水,凝出讓全世界觀眾歡呼的作品:《九歌》、《流浪者之歌》、《家族合唱》、《水月》、《竹夢》、《行草》、《烟》、《行草 貳》、《狂草》、《風‧影》、《白》。在這個廠房裡,在佛堂中佛祖神像的庇祐下。

雲門八里的鐵皮夢工廠,吸引國際媒體前來報導,歐美亞澳的藝術節總監、經紀人絡繹不絕。德國碧娜‧鮑許舞團、美國編舞家崔莎‧布朗、陽光劇團藝術總監莫努虛金來訪,蘇黎世芭蕾舞團和雲門舞者一起上課。政府的外國貴賓來台,雲門也是文建會、新聞局和外交部陪伴貴賓參訪的重點。

2000年陳總統當選就職前,到八里雲門排練場,對媒體表示:「只要我們能跨過意識型態的藩籬、圍牆,感性認同文化力量,立足於台灣的本土文化也可以與世界文化接軌,與中國傳統文化沒有藩籬。」

雲門舞者和技術人員每天在八里工作八、九個小時以上,八里是他們真正的家。張贊桃、李靜君、郭遠仙和後來加入的工作同仁們一起,在這裡付出了他們最寶貴的青春十六年。周章佞、楊儀君、邱怡文、陳秋吟、宋超群、林姿君、曹桂興、王立翔,結了婚。小孩陸續出生:桂興的逸青、軒誠,張贊桃的文凡、郭遠仙的妞妞、秋吟的ㄋㄋ、章佞的過涵、儀君的紅豆、怡文的宣宣、超群的宋真、姿君的翊銓、立翔的小飛、林敬凱的蓁蓁。年紀最大的逸青、文凡現在已是國二的學生。

1999年雲門二團成立,大排練場後加蓋小排練室,羅曼菲和年輕舞者開始在這裡排練、創作。2001年曼菲、2004年伍國柱,陸續發病,在2006年離開人世。遵循曼菲的遺願,為曼菲的友人辦的Party,是八里排練場唯一一次華麗的夜晚。

2008年2月11日,凌晨2點30分,一場意外大火將大排練場完全焚毀,雲門歷年心血在火中煙滅。台北縣14支分隊175位消防隊人員、42輛救火車及時趕到,服裝間與小排練場才能無恙。如果沒有留下這一點根基,雲門的重建將會十分的困難。

2月12日,舞者照常排練。技術人員一面清理場地,同時在服裝間/小倉庫充當臨時辦公室,牽電話線、裝網路,一面趕製火災燒毀、即將演出的服裝、影像製作:二團「春鬥」3月26日在新舞臺首演。一團4月3日在紐約古根漢作《風‧影》意象後,轉往歐洲倫敦、馬德里等地巡演七周的《水月》。行政人員一面協調今年既定的演出工作,同時處理災後衍生的各項事宜。

再過不久,公家程序走完之後,八里大排練場就要完全拆除。已在北藝大排練的一團舞者也很難再回來工作。今天雲門人團聚一起,在這裡回顧,也向過去十六年來包容、呵護所有一切的場域來告別,來致謝。
這場火是上天給的磨練。我們沒有時間悲傷。消防人員的「慈悲勇敢」,讓雲門得以勇敢地面對未來。正如陳文茜的勉勵:雲門「已不只是文化傳奇;它是驚人的理想傳奇。」我們願作「文化理想的種子」,為美麗而永續的家園繼續努力。

雲門舞集感謝各界的關心,並在新年的開始,以更敬謹的心情繼續舞蹈的志業,繼續為社會提供美與安慰。

 

人氣(784) | 回應(2)|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DJ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