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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印度流浪時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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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摘自網路相關報導 ~

  

 

鄭宗龍 走出叛逆年少的新銳編舞家 -- 2008/05/23 11:39

 

電影《長江7號》裡,飾演父親的周星馳對著兒子說:「你要好好讀書,不要長大以後做壞事成為社會的負擔。」  坐在電影院的鄭宗龍,因為這段平凡無奇的話感動不已。在他小時候,父親對他說了同樣的一段話。 鄭宗龍是雲門舞集2 (19995月創立,由十一位年輕舞者組成)的新銳編舞家,所編的舞作多次受到國內外肯定,近幾年從香港、澳洲到英國都有舞團邀他前往編舞,已成為當今最受矚目的新生代編舞家之一,甚至被傳為林懷民的接班人。

 

 

叛逆年少期

這樣一位新銳舞蹈家,卻有著叛逆,不堪回首的青春往事。 愛特立獨行,6歲展露舞蹈天分  從小,鄭宗龍就愛特立獨行,喜歡跟人不一樣,才6歲,他就自己剪了生活照,自己報名考進國小舞蹈實驗班,當時,他談不上喜愛舞蹈,只是希望跟一般的普通班有所不同,這卻開啟了他的舞蹈基本訓練。 進入國中,他對舞蹈班不再好奇了,本來只想過一般學生生活,卻被幾位一起學舞蹈的朋友拉著去考舞蹈實驗班,又考上,彷彿一切是命定。

 

但平凡的生命在鄭宗龍國二那年起了波瀾,他開始吸毒。本來只是幾位不想唸書的朋友聚在一起開始抽煙,久了,嫌抽煙不過癮,幾個朋友開始吸起安非他命,年輕人心裡好奇,吸毒之後是否真的有飄飄然的快感。 快感卻始終沒有降臨,晚上卻睡不著覺,白天更加無精打采,但是鄭宗龍無法自拔,他愛上這種偷偷摸摸吸毒的感覺。

 

母親終於發現異狀,慈愛的母親總在半夜進來幫他蓋被子,鄭宗龍的眼睛卻是炯炯有神,為了怕母親察覺,他乾脆假睡,「問題來了,我媽會趁我熟睡的時候幫我剪腳皮,因為跳舞的關係,腳皮不斷摩擦所以很厚。」鄭宗龍說,如果睡熟了會沒感覺,偏偏裝睡還得忍住不要動,那才辛苦。 母親開始懷疑兒子吸毒,所以晚上總是不睡,她狠下心,打了幾次,要他承認吸毒,鄭宗龍卻死不承認,直到一年後,鄭宗龍與朋友一起吸毒被警察逮捕,勒令接受保護管束三年。

 

< 從邊緣到重生,遇見生命三貴人 >

 

觀護人盧蘇偉,帶我看社會百態 

 

老天很善待他,在生命轉彎處,他的第一個貴人出現,板橋地方法院觀護人盧蘇偉,對於在自己保護管束下的少年有一套很特別做法,犯錯的少年除了在法院聽演講,還帶他們到安養院或是孤兒院去當義工,親身去感受社會的不同面貌。

 

鄭宗龍在盧蘇偉的帶領下,開始了一段奇特的國中生涯,平日週一到週五,他正常上課,練舞,有時還得上台演出;一到週末假日兩天,他就必須到法院報到,再由盧蘇偉安排到創世基金會植物人安養中心、孤兒院或是老人院當義工服務。當別的國中生過著讀書、假日在家看電視或是跟朋友出外遊玩時,鄭宗龍已經提早看盡社會百態,這對於後來他在編舞構思時不無影響。 

 

兩年後的一天,盧蘇偉跟他說:「我覺得你有改變,你現在可以去做自己的事情了。」這句話意味著他的保護管束從三年提早到兩年就結束。對於這一段過去,鄭宗龍向來十分坦然,從不諱言,每次他到校園去演講,一定會把這一段經歷告訴學生,然後叮嚀:「你們可不要學大哥哥喔。」鄭宗龍說,「我就是接受自己做錯事情了。」 真的打從心底認錯、覺悟,鄭宗龍展開全新的人生,彷彿贖罪一般,因為他吸毒讓父母在親戚間抬不起頭來,所以他決定用行動證明自己的改進,舞蹈成為他所有的世界。  

 

在華岡藝校期間,有一張俊俏的臉龐,身高180公分,笑起來帶著一抹憂鬱表情的鄭宗龍,是全校的風雲人物,更是女孩子愛慕、暗戀的對象,知名藝人小S也是其中之一,每天偷偷送早餐,「每天早上我都會看到桌上擺著一瓶鮮奶或是養樂多,擺了一陣子。」談起這段往事,鄭宗龍靦腆地笑了。 但是,鄭宗龍心無旁鶩,因為他的生命已經奉獻給舞蹈。

 

 ●舞蹈家羅曼菲,賜我人生新契機 

大二時,他遇到生命中第二個貴人,已故舞蹈家羅曼菲。一次,他跟幾個台北藝術大學的朋友一起在國父紀念館演出,正好羅曼菲到現場看學生表演,一眼看中鄭宗龍的潛力,詢問他為什麼不報考台北藝術大學,當時正在台藝大唸書的鄭宗龍表示有報考但是沒考上;羅曼菲要他來考插大,半年後,鄭宗龍從台藝大正式轉學到台北藝術大學。

 

才轉進去沒幾天,羅曼菲告訴他有一場演出因為一位舞者受傷,要他代打上陣,說完就丟了一卷錄音帶給他參考。鄭宗龍拿著這卷錄音帶回家練習,在完全沒有跟大家配合的情況下,硬著頭皮上台,沒想到表現優異,跳舞天份於是開始嶄露頭角。

 

但是挫折再度找上他,當兵時脊椎受了傷,回家休息了兩年,原本以為身體恢復靈活,也考進了雲門舞集,但是在雲門當舞者四年,鄭宗龍雖然參加許多重要演出,像是《行草》、《薪傳》、《水月》等經典舞作,卻覺得自己愈來愈力不從心;例如上武術指導課兩小時,常常一個半蹲姿勢就是半小時,有傷的脊椎撐不住,他咬牙靠意志力撐,追求完美的他,最後體悟,如果沒辦法做到最好,寧願放棄。 

 

羅曼菲卻沒有放棄他,主動邀他幫台北藝術大學的學弟妹們編舞,鄭宗龍在大學時就開始創作舞作,將他對平日生活的細膩觀察,在舞作中呈現。

 

從跳舞到編舞,個性裡近乎要求完美的偏執卻總是不變,每當他開始創作,體重瘦了,甚至不眠不休,常常工作一天下來也不願吃東西;一旦跟舞者們工作完畢,他就回家閉關,在房間整夜開著他在編舞上用到的音樂,在構思中不斷詢問自己為什麼要這樣編,又不斷打擊自己,然後在「建立」與「否定」,不間斷地相互辯證之間,舞作的輪廓,一點一滴浮現。

 

 ●雲門創辦人林懷民,解放我創作能量

林懷民,鄭宗龍的第三位貴人,用開放式的教導,給了這位後起之秀發揮潛力的關鍵指導。他試著讓鄭宗龍,學著會從更多方向來認識自己。他介紹著有《給青年詩人的信》的德語詩人里爾克(Rainer Maria Rilke 18751926)給鄭宗龍,從此變成他的最愛;他引領宗龍報名雲門第二屆「流浪者計畫」,讓他到印度流浪了六十幾天,離開原本熟悉的世界,在陌生的環境中重新思考。

 

鄭宗龍說,幸虧有印度之行,讓他終於有機會整理自己的過去。他說:「人的心其實就像一棵樹,你沒有關心它就會亂長;你要他長什麼樣子你就要適時去修剪它。」  林懷民的導引,解放了鄭宗龍龐大的創作能量,從2002年開始,他的舞作逐漸受到外界重視。

 

2006年,舞作《彼此》(現名《狄德貝許》)在德國路德維希港劇院「NO BALLET」當代編舞比賽,從全球二十五國家三百件作品中脫穎而出,榮獲銅牌獎;隔年應邀為澳洲舞團及香港演藝學院編舞,今年底,又將赴英國倫敦為拉邦中心過渡舞團創作。即使與外國舞團合作,鄭宗龍追求完美的偏執性格一樣不變,每當tea time時間到了,大家一定會休息,只有他,狂熱地投入在工作情緒中,每分每秒都不想浪費。

 

最近,因為忙著雲門舞集2的春季公演,鄭宗龍又削瘦許多,但他毫不感覺自己的工作辛苦,看著林懷民為了八里練舞場的火災而四處奔波,鄭宗龍覺得自己此刻唯一能能做的,就是把舞編好。

 

他很感謝羅曼菲與林懷民,大方讓年輕人有上舞台的機會,這位備受矚目的新生代編舞家,談到未來聽不見他滔滔不絕的理想或抱負,反而內斂地充滿禪意,「其實我只要把作品做好就很開心,甚至只要把家裡打掃乾淨,我就很滿足。」

鄭宗龍小學三年級開始,便一路在舞蹈實驗班就讀,之後進入台北藝術大學舞蹈系求學。大二時在羅曼菲的帶領下接觸編舞,並喻他為備具潛力,能編能舞的鬼才,也就此開啟他的另一扇窗。

受到羅曼菲的鼓舞,鄭宗龍不斷創作,即使在雲門舞集擔任舞者期間,仍堅持編舞夢想。二○○四年,他以作品「地下室」入選羅曼菲主持的「2004青春編舞工作營」,獲觀眾喻為當年最優秀的作品。

去年六月,羅曼菲於雲門2春季演出後,很嚴肅地邀請鄭宗龍為雲門2「春鬥2006」編舞,當時鄭宗龍覺得自己實力還不夠,不敢答應,羅曼菲一直鼓勵他。拖著孱弱的身體,羅曼菲在看了他的新作「莊嚴的笑話」後,還直誇很有趣,很有張力。鄭宗龍表示,曼菲老師給他的愛不因體弱而減少,即使之後住進醫院接受治療,每當鄭宗龍有機會探望她,羅曼菲總是緊緊地握著他的手,笑笑地說要給他力量。

去年十月,林懷民拿了一張德國路德維希港劇院第一屆國際青年編舞比賽「NO BALLET」報名表給鄭宗龍,叫他「去試試看!」鄭宗龍在十一月成立三人工作小組,除了自己,還包括兩位北藝大舞蹈系學生駱思維和劉怡君。他花了四個週末下午編出男女雙人舞「彼此」。十二月底,朋友負責打燈,自己充當攝影師,錄下作品,寄到德國路德維希港劇院參賽。

今年二月,得知作品從來自全球二十五個國家的三百多個團體中脫穎而出,進入前二十名。鄭宗龍開始籌措旅費。在林懷民、菁霖文化藝術基金會、北藝大舞蹈學院以及各方贊助下,湊足旅費,準備出發。不料女舞者卻在出發前一周因車禍手板骨折,三月二十日,女舞者術後出院,手上卻仍留著外漏的鋼釘,當晚鄭宗龍立刻改舞。兩天後,三人出發前往德國比賽。

德國時間三月二十四凌晨五點半,鄭宗龍收到友人簡訊告知曼菲老師已過世,在確認消息後,鄭宗龍大哭不已,卻不敢在比賽前告訴同是羅曼菲學生的兩位舞者。比賽結束,鄭宗龍告訴舞者曼菲老師辭世的消息,三人在會場抱頭痛哭。三天後,這個三人團隊不負眾望,在進入總決賽的八個隊伍中得到三名,就連擔任評審的德國重要舞評家約翰史密特 (Jochen Schmidt) 也對鄭宗龍的作品驚為天人。鄭宗龍表示,沒有曼菲老師就沒有今天的他,他要將這份榮耀獻給曼菲老師。

把握曼菲老師為他創造的舞台,鄭宗龍反諷社會現象的最新作品「莊嚴的笑話」,將在雲門舞集2「春鬥2006」中呈現。鄭宗龍說:不會忘記曼菲老師生前的願望,編舞的路,他會繼續走下去。

 

+ + +

 

(20031128-30)

鄭宗龍是雲門舞集去年(2002)七月新加入的舞者,進團才兩個月,還未登台演出,就已成為舞團團員裡口中的紅人,原來他就是影劇圈中小S(徐熙娣)的高中暗戀對象,因受邀上了「超級星期天」節目的「超級任務」單元,與小S重新探究為何未能譜出戀曲,鄭宗龍的知名度隨即在舞團裡散播開來,小S口中的「鄭宗龍學長」也成了大家呼喚他的「尊稱」。

 

 

曾經叛逆的年少

  

從國小三年級開始習舞,鄭宗龍曾參與游好彥舞團的演出,之後國中、高中,一路都在舞蹈實驗班就學,問當初是誰送他去學舞蹈的?居然是他自己要去的。大學時期的他,更是充滿了戲劇性,在進入國立台灣藝術大學就讀兩年後,為了想開拓自己更廣的舞蹈學習領域,轉學考進國立台北藝術大學(當時是五年的學院制),然而在大四那年,鄭宗龍選擇休學先服役,當兵時卻又因脊弓解離,必須開刀補骨與鋼釘固定,因而提前退伍。鋼釘仍在體內的他,選擇返回學校完成第五年的學業,至今他在雲門雖然照常上台演出,但每每登台前的暖身時間,總是需要特別注意身體是否有異,每逢天氣變化與情緒不穩時,身體仍會隱隱作痛。

在鄭宗龍豐富的舞台表演與人生經歷裡,曾有段要告誡警惕大家的過往:在他還未成年的國中時期,充滿叛逆與好奇的他曾因吸毒被捕,被判保護管束三年。管束期間的每個週末,他必須到少年法庭接受輔導,因而從中窺見了其他更多世間人心的黑暗與罪惡,感觸良多、痛定思痛的他因表現良好得以減短保護管束年數,當初的輔導教官也請他到各地演講現身說法,慈濟大愛台曾將他的成長過程拍攝成公益短片「一個年輕舞者的故事」。現在的他重新尋回舞蹈給予的喜樂,更肯定了生命與生活的價值,對於這段過往,鄭宗龍常直率地以他慣用的台語說:「啥郎嘸過去!」(誰沒有過去)

  

現在的鄭宗龍熱愛大自然,只要一有空閒時間,他會到台灣各地鄉間健行、湖畔垂釣。

 

在雲門舞集慶祝三十週年期間,舞者們將近二十天都待命在國家劇院中,只要有休息時間,就會看見他在後台化妝室,仔細地整理釣魚配備,三不五時他會穿起他那專業級的釣魚背心解說各部位的功能,彷彿希望自己能馬上飛奔到無人小島,好好地垂釣一番。

 

  

在家業與事業之間

  

在舞蹈與生活裡,鄭宗龍一直有著多種角色,在雲門當舞者的日子裡,他不忘創作帶給他的挑戰,於是他拼命尋求創作的機會,此次的新點子舞展便是最佳證明。從八月入選到十一月演出的這段時間,他隨雲門赴國外巡演,在少了兩個月創作時間的情況下,他需要更壓縮編創工作進度,才能在出國前完工,於是,白天在雲門排練,晚上就繼續在住家大廈附設的健身房裡和六位舞者排練,而通常要能全員到齊,都是十、十一點過後,甚至有時更晚,對於這雙重身份所帶來的重擔,他始終甘之如飴。

  

在家中,由於父親一直希望鄭宗龍能子繼父業,但對於舞蹈的熱愛,使他在家業與舞蹈上,有著兩難的抉擇。有著冒險與勇敢開創作風的他,依舊毅然決定選擇舞蹈,但面對父親的期許,他也會趁平常舞團休息的日子,抽空帶著家裡的存貨,到夜市去擺攤,算是為家業盡一份心力。對他而言,無論是作為舞者或編舞者,都將是他終生的職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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